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餐桌下的乱h 等不及了现在就想要你

[投稿者:青衫落拓 www.lebeitao.com]2021-06-11 09:22:36

故事里,回到青春期,看看当时一周三次做湿梦的自己,还有穿裙子,露大腿,风中发育的女生。高中同学十周年晚会。 班主任葛覃发了一条短信通知每个人,要求每个人都不要缺席。 因为交通堵塞,我迟到了一个小时。 我到的时候,大家都已经醉了。我看到一个座位空着,坐在景尧旁边。 她看着我,有点醉了。我走到她身边坐下。有那么一瞬间,我有种恍惚回到高中的感觉。说到这里,我和景尧已经十年没见面了。 中学的时候,在实验中学的操场上。 我们在军训。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景尧。 在此之前,我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,尤其是她的屁股,走在队列中,光彩照人,让人想犯罪。 我真的很想问她:景尧,你就不怕因为长得这么好看而被上天谴责吗? 休息时,我偷听了景尧和我女朋友的谈话。景尧说:我来过那里,我暂时不会跑。 我的女朋友羡慕地看着景尧:要是我的家人来了就好了。 我心领神会,走到景尧身边,说了我这辈子对景尧说的第一句话: 景尧,你能借我一张卫生巾吗? 景尧和她最好的朋友震惊了。 两分钟后,在排队的时候,我踩到了景尧的卫生巾,就像踩在了云上一样。整个人飘忽不定,瞬间就觉得自己像是羽毛,连教官的眼神都很温柔。 景尧的卫生巾是我的彩云。 我漂浮在空中,看着跪在树荫下看书的景尧,希望全世界都能听到我的宣言: 景尧,我会分期付给你我生命中所有的精子,直到精子耗尽。高一18班。 我和景尧正式成为同学,坐在了隔壁桌。 我坚信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。 我每天用温柔的眼神浇灌景尧。 景尧改变了我眼中的各种形象:有时她穿得像护士,有时她穿得像警察,但大多数时候,她什么也没穿。在我想象的世界里,我在各种场合都有幸在不同的位置见过她,包括学校门口的接待室,篮球场附近的冬青灌木,还有她必须回家的路灯。 数学课,我一边算概率论一边看着她,想知道是不是小概率事件。语文课上,我一边看《红楼梦》,一边看着她,想着如果她第一次和我发生关系,我是应该先解开她的扣子还是先脱裤子。 生物课更差。我看着景尧的侧脸、胸部、骨盆和弯曲的腿,不禁感叹上帝对男人和女人是多么不公平。为什么景尧的每个细节都如此美丽?我觉得景尧的子宫不会像课本上的彩图那么难看。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,我经常忘记带钢笔、橡皮、课本、修正液和纸巾... 我经常忘记带我能带的东西。 这意味着我可以大声对景尧说:嘿,把橡皮擦借给我。姚静这个时候往往正在目光炯炯地看黑板,她伸出手递给我橡皮,我伸手去接的时候故意碰她的手背,有时候甚至情不自禁摸两把,这个时候她往往会啪地反过手拍我一下,然后继续听课。我常常发呆走神,姚静眼角余光看我,愠怒地拍我的桌子,我一惊,侧脸看她,她皱着眉头,小声但严厉:听课!我理科不好,常常凑过去问她:洛伦兹力左手定则到底怎么用啊?这个时候她就会吐出一个标志性的字:笨。然后手把手的教我洛伦兹力左手定则到底该怎么用。说来也奇怪,我每次一学就会,可是下次用的时候就又忘了,忘了我就只好问她,她就骂我笨,然后再握着我的手教我。后来有人问过我:怎么才能牵起姑娘的手于无形之中。我就教他们:笨!洛伦兹力左手定则啊。在生物界,美好的雌性绝对不止有一个追求者。姚静当然也不例外。那天,我打完篮球满头大汗地回到教室,一进门,我就看到肖轩奇坐在姚静旁边,两个人脑袋凑在一起,头发都碰到了,低着头小声说着什么。我气得头发直竖,猛地冲过去,站在两个人面前,大声质问:你们在干什么!肖轩奇和姚静同时抬起头。姚静莫名其妙地看着我,有些不高兴:你喊什么?肖轩奇在给我讲三角函数。三角函数?我最他妈讨厌三角函数!大好青春,我们干嘛要学这些一辈子都用不上的三角函数?!肖轩奇高傲地瞥了我一眼,继续给姚静讲题:这里解出来之后是Sin3。姚静看我了一眼,低下头认真地听着,不时附和着。两个人完全把我当成了空气。我站在原地,尴尬得好像没穿衣服的雕塑大卫。我气呼呼地抱着篮球走出门,故意把门摔得震天响。我走在操场上,觉得路过的所有人都在嘲笑我,所有人都面目可憎。回去上课,政治老师让政治课代表发下一本练习册,让我们把所有的答案都抄录一遍,所谓强化记忆,明天一早上交。我当时正在气头上,完全心不在焉,时不时偷瞄正在奋笔疾书的姚静,希望她偶尔能抬头看我一眼,没想到,姚静压根就当我是空气。我难过极了,心里胡思乱想,她一定是跟肖轩奇好了,她劈腿了,她不是人,她伤害了一个少年的感情。整整一下午,我一个字也没写。晚上回到宿舍,我累坏了,原来跟姚静冷战这么耗费元气。想到明天没法交政治作业,心里更加郁闷,真是倒霉的一天。算了,管它呢。我和姚静赌气,顺便和全世界赌气。什么该死的政治作业,都去死吧。我蒙上被子,气呼呼地睡着了。小树林里,肖轩奇拉着姚静的手,搂着姚静的腰,两个人在月光下说情话。而我只能站在一旁傻傻地看着,肖轩奇时不时对我投来挑衅的目光,姚静根本就不看我。紧接着,肖轩奇俯下身去亲吻姚静。我惨叫一声,从梦中惊醒,汗流浃背。我喘着粗气,惊魂未定:大志,大志,我做了一个噩梦,我梦见肖轩奇这小子要亲姚静的嘴。欧阳大志迷迷糊糊撂下一句你神经病吧,然后就打起了呼噜。我看向窗外,月亮很大,月光照的外面一片明亮。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,慢慢地躺下,心里不停地安慰自己,幸亏只是个梦。姚静是走读生,家就在本市,每天姚静都骑着一辆自行车上下学。而我因为离家远,只能住校。所以,每天早上,我都早早地进教室,等着姚静的到来。姚静终于来了,我特别傲然的瞟了她一眼。姚静看起来有些疲倦,眼睛红红的,我虽然心疼的要死,但心里还是很高兴的。这说明她在乎我啊,说明她想我想的孤枕难眠啊。政治课代表开始收练习册,收到我,我没好气:老子没写,抄那些没用的干什么?!。课代表愤怒地瞪着我,恐吓我:宋小君,你不交作业,我告老师!我冷笑:你告啊告啊,你告诉马克思我都不怕!我就想问问马克思,他自己写的这些他能记得住吗?课代表气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大逆不道的男青年,气呼呼地走开。姚静突然从桌洞里掏出一本练习册,拍在我面前。我疑惑地看了姚静一眼,慢慢翻开练习册,惊呆了。练习册里每一道问题下面都工工整整地抄满了密密麻麻的答案,全部都是姚静的字迹。我一页一页地翻着,一直翻到最后一页,最后一道题下面,用铅笔画着一个可爱的笑脸。我看着姚静,姚静眼睛红红的、眼圈黑黑的看着我。我惊讶地问:你一晚上没睡?姚静冷笑:你别做梦了,我睡不着,拿着你的练习册练字呢。话还没说完就掩着嘴打了个哈欠。我看着姚静,原本已经结冰的心脏突然融化得开始滴水。都说彻底爱上一个人需要一个决定性瞬间,那一刻,我心里所有的鲜花怒放,操我爱上她了。学校大门口,我屁颠屁颠地跟在姚静后面。我说:姚静我错了,我以后一定好好学习,就算让我弄懂马克思和三角函数都不在话下。姚静推着自行车往外走,忍住笑。我一把握住车把:我送你吧。姚静有些犹豫:让我妈看见了不好。我坚持:没事,在你妈看到之前,我会消失的。晚上,我骑着自行车,载着我心爱的姑娘,飞驰在夜空中。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很多没有意义的话,但我觉得如此幸福。从那个晚上开始,我和姚静的关系有了突破性地进展。我们一起上自习,一起做作业。晚上就偷偷去操场上,说悄悄话。有一天,姚静告诉我,有个胖子晚上尾随她。我气坏了,禽兽啊,竟敢跟贫道抢师太。第二天,我在姚静的教室门外蹲点,瞧见了那个胖子。胖子胖得跟熊一样,我目测良久,终于确认我一个人肯定打不过他。但是不怕,我有哥们儿,我有宿舍里的兄弟。欧阳大志一听,表示甘愿赴汤蹈火,万死莫辞。据线报,那胖子正在篮球场打篮球。于是,我兴冲冲地领着人,起义军似的冲向篮球场,讨伐欺负姚静的死胖子。当时的气势特别震撼,连我们头顶上的乌云都带着噼里啪啦的闪电。篮球场周围有一圈铁栅栏,上面是尖的,每一根都像是起义军使用的长矛。欧阳大志这次特别仗义,他指着操场里正在运球的胖子,转头问我:是不是那头猪?我点点头。欧阳大志冷笑一声:他不要命了吗?敢跟我兄弟抢女朋友?然后他一手撑着铁栅栏作势要翻过去,姿势相当帅气。不知道是铁栅栏太高,还是欧阳大志裆太肥,只听一声惨叫当他两腿叉开骑在长矛一样的铁栅栏上的时候,我身后的兄弟们都惊呆了欧阳大志捂着裆瘫软在地上,面如金纸。胖子投篮命中,转过头来愕然地看着我们,看着躺在地上的欧阳大志,一脸懵懂。我们慌了神,七手八脚地把欧阳大志送到学校的卫生室,医生说:睾丸淤血。于是,我那个月的生活费全部砸在他的淤血上,欧阳大志在床上躺了三天,下床上厕所都得我扶着。什么叫出师不利,什么叫士气大减?那一天,我学到了军事理论的第一课。一鼓作气,再而衰,三而竭。可是我们第一鼓就竭了后来,虽然没有欧阳大志,但是架还是打了。我无法容忍一个胖子晚上尾随我都舍不得碰的女孩。我们在操场上打成一团,几乎分不出敌友,我到处去找那个该死的胖子。直到教导处主任领着一众老师冲过来,我也没找到他。级部主任绝望地看着我:你挺能耐啊你。我低头不语。我是主犯,学校说我教唆打群架,记大过处分。我爸被叫过来跟校团委吃了两次饭,我写了六份检查,罚站一个礼拜。我在办公室罚站,姚静偷偷给我送可乐。她看着我,泪眼盈盈的,然后偷偷地塞给我一条手机链,上面有两个字:勇气。我的心都要融化了,觉得自己特别悲壮,妈的为了姚静去死我也愿意。我们始终没有表白,但这不妨碍我们的关系越来越近。周末,趁她父母不在,我就去她家,两个人手牵着手去菜市场买菜,回来做饭,说一些幼稚可笑的话。然后一起趴在床上,纯洁地复习功课,做三角函数,讲英语语法。我至今都不能相信,我曾经如此纯洁。美好的日子虽然短暂,但在我的记忆里,这段时光被无限拉长,似乎永无停顿。直到那个周末,我和姚静手牵着手去菜市场买菜,当面遭遇了正在和猪肉小贩讨价还价的级部主任。级部主任看着已经俨然小夫妻的我们,气得歇斯底里,当天就通知了双方家长。我被家人批斗,姚静被父母勒令和我分开。事情闹得沸沸扬扬。我们两个人一商量,要不就先分开吧,好好考试,将来一起考同一所大学,上了大学我们就可以自由自在地在一起了,说亲嘴就亲嘴,谁也管不了我们。高二分班之后,在级部主任的干预下,我和姚静两个人被分到了两个班,虽然只隔着一层楼,但我仍旧感觉是异地恋。功课越来越多,我们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。每次在操场上诉说思念,都像是在偷情。姚静的妈妈辞了工作,专心照顾姚静,我们更失去了在她家里独处的机会。高三每天都有做不完的卷子,我被数理化搞得焦头烂额。姚静每天除了做功课,还要找老师补习物理。我也怕耽误她学习,不敢打扰她,每次,我们就在去餐厅吃饭的路上,匆匆打一个照面,我觉得她一天比一天瘦,很心疼。高考前一天晚上,我想早一点回宿舍。我刚走出教室,就看到姚静和肖轩奇并肩走在我前面,肖轩奇书包的带子反了,姚静很自然地替他翻过来。这个动作深深地刺激了年少的我。我愣在原地,觉得整个世界都对不起我,我一定是捉奸在床了。原来姚静不跟我在一起的日子里,和肖轩奇已经好上了!一夜无眠。第二天,不出意料,本来我理科就不好,再加上前一晚上的刺激,我考砸了。我拒绝知道姚静的任何消息,删掉她所有的联系方式,不再和她说话。我没有大学可以上。整个暑假,我都在家里无所事事。我爸妈生怕我在家憋出什么毛病,给我报了驾校。我每天早早起床,去驾校开车,试图忘掉没到来的前途和注定要失去的姚静。我拿到驾照那天,我爸让我收拾东西。我愣住。我爸一路开着车,把我送到了学校,只说了一句话:复读手续我都办好了。我知道木已成舟,大学还是要上,不然我在哪里长大呢?高三二十七班,全是由复读生组成,班主任是风趣幽默的谭哥。我一进教室,就看见了姚静,她抬头看着我,给了我一个微笑。我胸口一疼,站在门口,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。这下我们俩都成了因为早恋考不上大学的反例了。谭哥知道我和姚静的轰动校园的恋情,在我入学第一天,就找到我和姚静。在谭哥的办公室里,谭哥说的很诚恳:你们复读了,已经比别的同学晚了一年。我也是从你们那时候过来的,早恋不丢人,考不上大学可就丢人了。我希望你们两个收敛自己的感情,多为对方想想。上了大学,你们随便爱,没人管。我和姚静对望一眼,心里莫名其妙地难过。谭哥说完,站起来:给你们一个小时,说说话吧。谭哥走出去。我和姚静对望,谁都不知道说什么。我耿耿于怀:肖轩奇考得好吗?姚静回答我:他去了北京师范。我一方面为他们没有考到同一所大学而暗爽,另一方面又心疼姚静也像我一样,要被耽误一年。我试图故作轻松:这一年我们都好好学习,就不要打扰对方了。姚静点点头:怎么样算不打扰?我说:我不知道。尽量少说话吧。姚静低下头,我装作没看到她眼里有眼泪滴下来。高四这一年,谭哥把我和姚静安排在相隔最远的两个座位,南极和北极。上课下课,我从来都是控制住自己,不要看姚静在干什么,不要听姚静在说什么。形同陌路。比高三那一年更夸张,甚至故意避免有眼神接触。我努力地学习我极为讨厌的数理化,把所有的力比多和荷尔蒙都发泄在试卷里。晚上,我总是梦见姚静,梦见姚静走在队列里,扭来扭去,屁股好看,对着我笑。我总是梦见我踩着姚静的卫生巾,像是踩在云端。醒来的时候却更加难受。语文课本上读到鲁迅的句子人生最痛苦的是梦醒了无路可走。我那时候觉得人生最痛苦的事情,就是我明明喜欢死了姚静,却要装作对她视而不见。成长一定要这么变态吗?年少的我,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感情,学会了在爱的人面前表演怎么不爱,学会了跟别的女生嘻嘻哈哈,残忍地想象着姚静吃醋又没有办法的表情。黑板上距离高考的时间在倒计时,我们都知道,这已经是平白得来的机会,我们都不能再失败了。整整一年,我没有跟姚静说过一句话,所有的思念我都写进了日记里,不然你们以为我今天怎么可能成为作家。在别人眼里,我和姚静就是陌生人,我为自己的演技感到残忍的骄傲。高考那一天,我和姚静坐大巴去考场。进去之前,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,冲过去,狠狠地抱她,在她耳边说:好好考。姚静回答:你也是。高考最后一天,最后一门考完,回去的大巴车上,谭哥让我给大家唱一首歌,同学们起哄。我看了一眼姚静,唱了一首刚学会的新歌,时至今日我仍旧记得那首歌的歌词,其中有两句就是我特别想说给姚静听的要你记得,又怕你记得,相爱会不会让你因此快乐。我唱得很难听,同学们都听不下去,只有姚静哭了。高考成绩下来,我们回去填志愿,我和姚静考得都算不错。姚静大方地坐到我身边,问我:宋小君,你报哪个学校?我笑得很调皮:要你管?反正我想离你越远越好。姚静看着我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。我心疼得直不起腰,但脸上还是拼命堆着笑。离开学校的时候,下着雨。姚静推着自行车走在我前面,我突然对着姚静的背影大叫:姚静!姚静回过头,在阳光里看着我。我喊:姚静,高中四年,我只喜欢过你一个人,我不后悔。说完,我大步跑向了相反的方向,不敢回头看姚静的反应,我从来没有那么怂。我和姚静去了不同的大学,隔着很远,偶尔发短信说说近况,彼此都很收敛。那时候,校内网已经更名为人人网,我把姚静从特别好友的位置取下来,准备开始新的生活。毕业之后,我们联系更少,期间只是偶尔听到她的消息。她考了公务员,就在我们上高中的城市工作。生活平和安静。再见到姚静,已经是十年之后谭哥召集的同学聚会了。谭哥特意给我留了姚静身边的座位。我和姚静喝酒,都喝多了。姚静醉眼迷离,她凑在我耳边说:如果我们当时考同一所大学,会不会幸福地在一起?我喝了一口酒,哈哈大笑:废话,当然会了。心里却已经泪如雨下。上厕所撒尿,谭哥也在,我们并排着打击小便池的卫生球。谭哥侧过脸来看我,告诉我:姚静高三考得比高四好,她是为你了复读了一年。她求过我,让我不要告诉你。现在你们都过得很好,我也可以说了。我盯着小便池里的卫生球,难过得只能笑出声来。我再一次和姚静走在校园里,姚静跟我说:你成了作家了,看来以前说的话不是在吹牛。我笑了:有一天我会把我们的故事写出来鞭尸的。姚静微笑:写出来一定要发给我看。我说:一定。操场还是原来的样子。如果我闭上眼,好像就能回到中学时代,我和姚静走在夜色里,我故意碰她肩膀的少年时光。临别之际,姚静跟我说:我一直都不敢在人人网上放我的婚纱照,就是怕你看见。我笑着对她说:我其实比谁都想看到你穿婚纱的样子。新婚快乐。姚静笑着看我,一如十八岁那年,我第一次见到她。每个人都有过初恋,爱得热烈,爱得不计后果,爱得轰轰烈烈。每个人都说过永远,说的人和听的人都一样坚信。每个人都许过勇敢的诺言,有多美丽就有多脆弱,无数次被戳穿,又无数次被相信。每个人都有过莫名其妙的倔强,伤害过自己,也伤害过深爱的人。但不就是这些组成了美好的青春和短命的初恋吗?青春教会我们少留遗憾。初恋教会我们怎么去爱。长大了,变老了,缅怀青春的话,不敢多说,只愿我们永远像初恋一样,最掏心,最开心。谢谢你,我初恋里美好单纯的姑娘,就让十八岁的我们,留在那里,继续相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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餐桌下的乱h 等不及了现在就想要你

故事里,回到青春期,看看当时一周三次做湿梦的自己,还有穿裙子,露大腿,风中发育的女生。高中同学十周年晚会。 班主任葛覃发了一条短信通知每个人,要求每个人都不要缺席。 因为交通堵塞,我迟到了一个小时。 我到的时候,大家都已经醉了。我看到一个座位空着,坐在景尧旁边。 她看着我,有点醉了。我走到她身边坐下。有那么一瞬间,我有种恍惚回到高中的感觉。说到这里,我和景尧已经十年没见面了。 中学的时候,在实验中学的操场上。 我们在军训。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景尧。 在此之前,我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,尤其是她的屁股,走在队列中,光彩照人,让人想犯罪。 我真的很想问她:景尧,你就不怕因为长得这么好看而被上天谴责吗? 休息时,我偷听了景尧和我女朋友的谈话。景尧说:我来过那里,我暂时不会跑。 我的女朋友羡慕地看着景尧:要是我的家人来了就好了。 我心领神会,走到景尧身边,说了我这辈子对景尧说的第一句话: 景尧,你能借我一张卫生巾吗? 景尧和她最好的朋友震惊了。 两分钟后,在排队的时候,我踩到了景尧的卫生巾,就像踩在了云上一样。整个人飘忽不定,瞬间就觉得自己像是羽毛,连教官的眼神都很温柔。 景尧的卫生巾是我的彩云。 我漂浮在空中,看着跪在树荫下看书的景尧,希望全世界都能听到我的宣言: 景尧,我会分期付给你我生命中所有的精子,直到精子耗尽。高一18班。 我和景尧正式成为同学,坐在了隔壁桌。 我坚信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。 我每天用温柔的眼神浇灌景尧。 景尧改变了我眼中的各种形象:有时她穿得像护士,有时她穿得像警察,但大多数时候,她什么也没穿。在我想象的世界里,我在各种场合都有幸在不同的位置见过她,包括学校门口的接待室,篮球场附近的冬青灌木,还有她必须回家的路灯。 数学课,我一边算概率论一边看着她,想知道是不是小概率事件。语文课上,我一边看《红楼梦》,一边看着她,想着如果她第一次和我发生关系,我是应该先解开她的扣子还是先脱裤子。 生物课更差。我看着景尧的侧脸、胸部、骨盆和弯曲的腿,不禁感叹上帝对男人和女人是多么不公平。为什么景尧的每个细节都如此美丽?我觉得景尧的子宫不会像课本上的彩图那么难看。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,我经常忘记带钢笔、橡皮、课本、修正液和纸巾... 我经常忘记带我能带的东西。 这意味着我可以大声对景尧说:嘿,把橡皮擦借给我。姚静这个时候往往正在目光炯炯地看黑板,她伸出手递给我橡皮,我伸手去接的时候故意碰她的手背,有时候甚至情不自禁摸两把,这个时候她往往会啪地反过手拍我一下,然后继续听课。我常常发呆走神,姚静眼角余光看我,愠怒地拍我的桌子,我一惊,侧脸看她,她皱着眉头,小声但严厉:听课!我理科不好,常常凑过去问她:洛伦兹力左手定则到底怎么用啊?这个时候她就会吐出一个标志性的字:笨。然后手把手的教我洛伦兹力左手定则到底该怎么用。说来也奇怪,我每次一学就会,可是下次用的时候就又忘了,忘了我就只好问她,她就骂我笨,然后再握着我的手教我。后来有人问过我:怎么才能牵起姑娘的手于无形之中。我就教他们:笨!洛伦兹力左手定则啊。在生物界,美好的雌性绝对不止有一个追求者。姚静当然也不例外。那天,我打完篮球满头大汗地回到教室,一进门,我就看到肖轩奇坐在姚静旁边,两个人脑袋凑在一起,头发都碰到了,低着头小声说着什么。我气得头发直竖,猛地冲过去,站在两个人面前,大声质问:你们在干什么!肖轩奇和姚静同时抬起头。姚静莫名其妙地看着我,有些不高兴:你喊什么?肖轩奇在给我讲三角函数。三角函数?我最他妈讨厌三角函数!大好青春,我们干嘛要学这些一辈子都用不上的三角函数?!肖轩奇高傲地瞥了我一眼,继续给姚静讲题:这里解出来之后是Sin3。姚静看我了一眼,低下头认真地听着,不时附和着。两个人完全把我当成了空气。我站在原地,尴尬得好像没穿衣服的雕塑大卫。我气呼呼地抱着篮球走出门,故意把门摔得震天响。我走在操场上,觉得路过的所有人都在嘲笑我,所有人都面目可憎。回去上课,政治老师让政治课代表发下一本练习册,让我们把所有的答案都抄录一遍,所谓强化记忆,明天一早上交。我当时正在气头上,完全心不在焉,时不时偷瞄正在奋笔疾书的姚静,希望她偶尔能抬头看我一眼,没想到,姚静压根就当我是空气。我难过极了,心里胡思乱想,她一定是跟肖轩奇好了,她劈腿了,她不是人,她伤害了一个少年的感情。整整一下午,我一个字也没写。晚上回到宿舍,我累坏了,原来跟姚静冷战这么耗费元气。想到明天没法交政治作业,心里更加郁闷,真是倒霉的一天。算了,管它呢。我和姚静赌气,顺便和全世界赌气。什么该死的政治作业,都去死吧。我蒙上被子,气呼呼地睡着了。小树林里,肖轩奇拉着姚静的手,搂着姚静的腰,两个人在月光下说情话。而我只能站在一旁傻傻地看着,肖轩奇时不时对我投来挑衅的目光,姚静根本就不看我。紧接着,肖轩奇俯下身去亲吻姚静。我惨叫一声,从梦中惊醒,汗流浃背。我喘着粗气,惊魂未定:大志,大志,我做了一个噩梦,我梦见肖轩奇这小子要亲姚静的嘴。欧阳大志迷迷糊糊撂下一句你神经病吧,然后就打起了呼噜。我看向窗外,月亮很大,月光照的外面一片明亮。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,慢慢地躺下,心里不停地安慰自己,幸亏只是个梦。姚静是走读生,家就在本市,每天姚静都骑着一辆自行车上下学。而我因为离家远,只能住校。所以,每天早上,我都早早地进教室,等着姚静的到来。姚静终于来了,我特别傲然的瞟了她一眼。姚静看起来有些疲倦,眼睛红红的,我虽然心疼的要死,但心里还是很高兴的。这说明她在乎我啊,说明她想我想的孤枕难眠啊。政治课代表开始收练习册,收到我,我没好气:老子没写,抄那些没用的干什么?!。课代表愤怒地瞪着我,恐吓我:宋小君,你不交作业,我告老师!我冷笑:你告啊告啊,你告诉马克思我都不怕!我就想问问马克思,他自己写的这些他能记得住吗?课代表气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大逆不道的男青年,气呼呼地走开。姚静突然从桌洞里掏出一本练习册,拍在我面前。我疑惑地看了姚静一眼,慢慢翻开练习册,惊呆了。练习册里每一道问题下面都工工整整地抄满了密密麻麻的答案,全部都是姚静的字迹。我一页一页地翻着,一直翻到最后一页,最后一道题下面,用铅笔画着一个可爱的笑脸。我看着姚静,姚静眼睛红红的、眼圈黑黑的看着我。我惊讶地问:你一晚上没睡?姚静冷笑:你别做梦了,我睡不着,拿着你的练习册练字呢。话还没说完就掩着嘴打了个哈欠。我看着姚静,原本已经结冰的心脏突然融化得开始滴水。都说彻底爱上一个人需要一个决定性瞬间,那一刻,我心里所有的鲜花怒放,操我爱上她了。学校大门口,我屁颠屁颠地跟在姚静后面。我说:姚静我错了,我以后一定好好学习,就算让我弄懂马克思和三角函数都不在话下。姚静推着自行车往外走,忍住笑。我一把握住车把:我送你吧。姚静有些犹豫:让我妈看见了不好。我坚持:没事,在你妈看到之前,我会消失的。晚上,我骑着自行车,载着我心爱的姑娘,飞驰在夜空中。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很多没有意义的话,但我觉得如此幸福。从那个晚上开始,我和姚静的关系有了突破性地进展。我们一起上自习,一起做作业。晚上就偷偷去操场上,说悄悄话。有一天,姚静告诉我,有个胖子晚上尾随她。我气坏了,禽兽啊,竟敢跟贫道抢师太。第二天,我在姚静的教室门外蹲点,瞧见了那个胖子。胖子胖得跟熊一样,我目测良久,终于确认我一个人肯定打不过他。但是不怕,我有哥们儿,我有宿舍里的兄弟。欧阳大志一听,表示甘愿赴汤蹈火,万死莫辞。据线报,那胖子正在篮球场打篮球。于是,我兴冲冲地领着人,起义军似的冲向篮球场,讨伐欺负姚静的死胖子。当时的气势特别震撼,连我们头顶上的乌云都带着噼里啪啦的闪电。篮球场周围有一圈铁栅栏,上面是尖的,每一根都像是起义军使用的长矛。欧阳大志这次特别仗义,他指着操场里正在运球的胖子,转头问我:是不是那头猪?我点点头。欧阳大志冷笑一声:他不要命了吗?敢跟我兄弟抢女朋友?然后他一手撑着铁栅栏作势要翻过去,姿势相当帅气。不知道是铁栅栏太高,还是欧阳大志裆太肥,只听一声惨叫当他两腿叉开骑在长矛一样的铁栅栏上的时候,我身后的兄弟们都惊呆了欧阳大志捂着裆瘫软在地上,面如金纸。胖子投篮命中,转过头来愕然地看着我们,看着躺在地上的欧阳大志,一脸懵懂。我们慌了神,七手八脚地把欧阳大志送到学校的卫生室,医生说:睾丸淤血。于是,我那个月的生活费全部砸在他的淤血上,欧阳大志在床上躺了三天,下床上厕所都得我扶着。什么叫出师不利,什么叫士气大减?那一天,我学到了军事理论的第一课。一鼓作气,再而衰,三而竭。可是我们第一鼓就竭了后来,虽然没有欧阳大志,但是架还是打了。我无法容忍一个胖子晚上尾随我都舍不得碰的女孩。我们在操场上打成一团,几乎分不出敌友,我到处去找那个该死的胖子。直到教导处主任领着一众老师冲过来,我也没找到他。级部主任绝望地看着我:你挺能耐啊你。我低头不语。我是主犯,学校说我教唆打群架,记大过处分。我爸被叫过来跟校团委吃了两次饭,我写了六份检查,罚站一个礼拜。我在办公室罚站,姚静偷偷给我送可乐。她看着我,泪眼盈盈的,然后偷偷地塞给我一条手机链,上面有两个字:勇气。我的心都要融化了,觉得自己特别悲壮,妈的为了姚静去死我也愿意。我们始终没有表白,但这不妨碍我们的关系越来越近。周末,趁她父母不在,我就去她家,两个人手牵着手去菜市场买菜,回来做饭,说一些幼稚可笑的话。然后一起趴在床上,纯洁地复习功课,做三角函数,讲英语语法。我至今都不能相信,我曾经如此纯洁。美好的日子虽然短暂,但在我的记忆里,这段时光被无限拉长,似乎永无停顿。直到那个周末,我和姚静手牵着手去菜市场买菜,当面遭遇了正在和猪肉小贩讨价还价的级部主任。级部主任看着已经俨然小夫妻的我们,气得歇斯底里,当天就通知了双方家长。我被家人批斗,姚静被父母勒令和我分开。事情闹得沸沸扬扬。我们两个人一商量,要不就先分开吧,好好考试,将来一起考同一所大学,上了大学我们就可以自由自在地在一起了,说亲嘴就亲嘴,谁也管不了我们。高二分班之后,在级部主任的干预下,我和姚静两个人被分到了两个班,虽然只隔着一层楼,但我仍旧感觉是异地恋。功课越来越多,我们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。每次在操场上诉说思念,都像是在偷情。姚静的妈妈辞了工作,专心照顾姚静,我们更失去了在她家里独处的机会。高三每天都有做不完的卷子,我被数理化搞得焦头烂额。姚静每天除了做功课,还要找老师补习物理。我也怕耽误她学习,不敢打扰她,每次,我们就在去餐厅吃饭的路上,匆匆打一个照面,我觉得她一天比一天瘦,很心疼。高考前一天晚上,我想早一点回宿舍。我刚走出教室,就看到姚静和肖轩奇并肩走在我前面,肖轩奇书包的带子反了,姚静很自然地替他翻过来。这个动作深深地刺激了年少的我。我愣在原地,觉得整个世界都对不起我,我一定是捉奸在床了。原来姚静不跟我在一起的日子里,和肖轩奇已经好上了!一夜无眠。第二天,不出意料,本来我理科就不好,再加上前一晚上的刺激,我考砸了。我拒绝知道姚静的任何消息,删掉她所有的联系方式,不再和她说话。我没有大学可以上。整个暑假,我都在家里无所事事。我爸妈生怕我在家憋出什么毛病,给我报了驾校。我每天早早起床,去驾校开车,试图忘掉没到来的前途和注定要失去的姚静。我拿到驾照那天,我爸让我收拾东西。我愣住。我爸一路开着车,把我送到了学校,只说了一句话:复读手续我都办好了。我知道木已成舟,大学还是要上,不然我在哪里长大呢?高三二十七班,全是由复读生组成,班主任是风趣幽默的谭哥。我一进教室,就看见了姚静,她抬头看着我,给了我一个微笑。我胸口一疼,站在门口,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。这下我们俩都成了因为早恋考不上大学的反例了。谭哥知道我和姚静的轰动校园的恋情,在我入学第一天,就找到我和姚静。在谭哥的办公室里,谭哥说的很诚恳:你们复读了,已经比别的同学晚了一年。我也是从你们那时候过来的,早恋不丢人,考不上大学可就丢人了。我希望你们两个收敛自己的感情,多为对方想想。上了大学,你们随便爱,没人管。我和姚静对望一眼,心里莫名其妙地难过。谭哥说完,站起来:给你们一个小时,说说话吧。谭哥走出去。我和姚静对望,谁都不知道说什么。我耿耿于怀:肖轩奇考得好吗?姚静回答我:他去了北京师范。我一方面为他们没有考到同一所大学而暗爽,另一方面又心疼姚静也像我一样,要被耽误一年。我试图故作轻松:这一年我们都好好学习,就不要打扰对方了。姚静点点头:怎么样算不打扰?我说:我不知道。尽量少说话吧。姚静低下头,我装作没看到她眼里有眼泪滴下来。高四这一年,谭哥把我和姚静安排在相隔最远的两个座位,南极和北极。上课下课,我从来都是控制住自己,不要看姚静在干什么,不要听姚静在说什么。形同陌路。比高三那一年更夸张,甚至故意避免有眼神接触。我努力地学习我极为讨厌的数理化,把所有的力比多和荷尔蒙都发泄在试卷里。晚上,我总是梦见姚静,梦见姚静走在队列里,扭来扭去,屁股好看,对着我笑。我总是梦见我踩着姚静的卫生巾,像是踩在云端。醒来的时候却更加难受。语文课本上读到鲁迅的句子人生最痛苦的是梦醒了无路可走。我那时候觉得人生最痛苦的事情,就是我明明喜欢死了姚静,却要装作对她视而不见。成长一定要这么变态吗?年少的我,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感情,学会了在爱的人面前表演怎么不爱,学会了跟别的女生嘻嘻哈哈,残忍地想象着姚静吃醋又没有办法的表情。黑板上距离高考的时间在倒计时,我们都知道,这已经是平白得来的机会,我们都不能再失败了。整整一年,我没有跟姚静说过一句话,所有的思念我都写进了日记里,不然你们以为我今天怎么可能成为作家。在别人眼里,我和姚静就是陌生人,我为自己的演技感到残忍的骄傲。高考那一天,我和姚静坐大巴去考场。进去之前,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,冲过去,狠狠地抱她,在她耳边说:好好考。姚静回答:你也是。高考最后一天,最后一门考完,回去的大巴车上,谭哥让我给大家唱一首歌,同学们起哄。我看了一眼姚静,唱了一首刚学会的新歌,时至今日我仍旧记得那首歌的歌词,其中有两句就是我特别想说给姚静听的要你记得,又怕你记得,相爱会不会让你因此快乐。我唱得很难听,同学们都听不下去,只有姚静哭了。高考成绩下来,我们回去填志愿,我和姚静考得都算不错。姚静大方地坐到我身边,问我:宋小君,你报哪个学校?我笑得很调皮:要你管?反正我想离你越远越好。姚静看着我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。我心疼得直不起腰,但脸上还是拼命堆着笑。离开学校的时候,下着雨。姚静推着自行车走在我前面,我突然对着姚静的背影大叫:姚静!姚静回过头,在阳光里看着我。我喊:姚静,高中四年,我只喜欢过你一个人,我不后悔。说完,我大步跑向了相反的方向,不敢回头看姚静的反应,我从来没有那么怂。我和姚静去了不同的大学,隔着很远,偶尔发短信说说近况,彼此都很收敛。那时候,校内网已经更名为人人网,我把姚静从特别好友的位置取下来,准备开始新的生活。毕业之后,我们联系更少,期间只是偶尔听到她的消息。她考了公务员,就在我们上高中的城市工作。生活平和安静。再见到姚静,已经是十年之后谭哥召集的同学聚会了。谭哥特意给我留了姚静身边的座位。我和姚静喝酒,都喝多了。姚静醉眼迷离,她凑在我耳边说:如果我们当时考同一所大学,会不会幸福地在一起?我喝了一口酒,哈哈大笑:废话,当然会了。心里却已经泪如雨下。上厕所撒尿,谭哥也在,我们并排着打击小便池的卫生球。谭哥侧过脸来看我,告诉我:姚静高三考得比高四好,她是为你了复读了一年。她求过我,让我不要告诉你。现在你们都过得很好,我也可以说了。我盯着小便池里的卫生球,难过得只能笑出声来。我再一次和姚静走在校园里,姚静跟我说:你成了作家了,看来以前说的话不是在吹牛。我笑了:有一天我会把我们的故事写出来鞭尸的。姚静微笑:写出来一定要发给我看。我说:一定。操场还是原来的样子。如果我闭上眼,好像就能回到中学时代,我和姚静走在夜色里,我故意碰她肩膀的少年时光。临别之际,姚静跟我说:我一直都不敢在人人网上放我的婚纱照,就是怕你看见。我笑着对她说:我其实比谁都想看到你穿婚纱的样子。新婚快乐。姚静笑着看我,一如十八岁那年,我第一次见到她。每个人都有过初恋,爱得热烈,爱得不计后果,爱得轰轰烈烈。每个人都说过永远,说的人和听的人都一样坚信。每个人都许过勇敢的诺言,有多美丽就有多脆弱,无数次被戳穿,又无数次被相信。每个人都有过莫名其妙的倔强,伤害过自己,也伤害过深爱的人。但不就是这些组成了美好的青春和短命的初恋吗?青春教会我们少留遗憾。初恋教会我们怎么去爱。长大了,变老了,缅怀青春的话,不敢多说,只愿我们永远像初恋一样,最掏心,最开心。谢谢你,我初恋里美好单纯的姑娘,就让十八岁的我们,留在那里,继续相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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