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贝淘

拟行路难的人生感悟

[投稿者:貊昆纶 www.lebeitao.com]2021-08-02 13:23:32

拟行路难的赏析

鉴赏一:

拟行路难(其四) 鲍照

泻水置平地,各自东西南北流。

人生亦有命,安能行叹复坐愁!

酌酒以自宽,举杯断绝歌路难。

心非木石岂无感,吞声踯躅不敢言!

这首“泻水置平地”是鲍照《拟行路难》中的第四篇,抒写诗人在门阀制度重压下,深感世路艰难激发起的愤慨不平之情,其思想内容与原题妙合无垠。

诗歌起笔陡然,入手便写水泻地面,四方流淌的现象。既没有波涛万顷的壮阔场面,也不见澄静如练的幽美意境。然而,就在这既不神奇又不玄妙的普通自然现象里,诗人却顿悟出了与之相似相通的某种人生哲理。作者运用的是以“水”喻人的比兴手法,那流向“东西南北”不同方位的“水”,恰好比喻了社会生活中高低贵贱不同处境的人。“水”的流向,是地势造成的;人的处境,是门第决定的。因此说,这起首两句,通过泻水的寻常现象的描写,形象地揭示出了现实社会里门阀制度的不合理性。诗人借水“泻”和“流”的动态描绘,造成了一种令人惊疑的气势。正如沈确士(沈德潜)所说:“起手万端下,如黄河落天走东海也。”如此笔法,正好曲折地表达了诗人由于激愤不平而一泻无余的悲愤抑郁心情。

接下四句,诗人转向自己的心态剖白。他并没有直面人间的不平去歌呼呐喊,而是首先以“人生亦有命”的宿命论观点,来解释社会与人生的错位现象,并渴望借此从“行叹复坐愁”的苦闷之中求得解脱。继而又以“酌酒以自宽”来慰藉心态失去的平衡。然而,“举杯销愁愁更愁”,就连借以倾吐心中悲愤的《行路难》歌声,也因“举杯”如鲠在喉而“断绝”了。这里诗人有意回避了正面诉说自己的悲哀和苦闷,胸中郁积的块垒,已无法借酒浇除,他便着笔于如何从怅惘中求得解脱,在烦忧中获得宽慰了。这口吻,这笔调,反倒愈加透露出那深沉浓重的愁苦悲愤的情感,这就造成了一种含蓄不露,蕴藉深厚的艺术效果。

诗的结尾,才吐出真情。“心非木石岂无感”,是呵,人非草木,孰能无情?面对社会的黑暗,遭遇人间的不平,岂能无动于衷,无所感慨?应当说,此刻诗人心中的愤懑,已郁积成最大密度,似乎达到了随时都可能爆炸的程度。不尽情渲泻,不放声歌唱,已不足以倾吐满怀的愁苦了。然而,出人意料,下面出现的竟是一声低沉的哀叹:“吞声踯躅不敢言!”到了嘴边的呼喊,却突然“吞声”强忍,“踯躅”克制住了。社会政治的黑暗,残酷无情的统治,窒息着人们的灵魂。不难想见,对于寒微士人的压抑,已经到了敢怒而不敢言,令人道路以目的地步!人们要呼不能呼,要喊不得喊,只能忍气吞声,默默地把愤怒和痛苦强咽到肚里,该是人间多么大的不幸呵!作者有着正确的感知,读者亦有正确的感应。这不幸从何而来,已尽在言外,全可理喻的了。所以,回顾前文,那“人生亦有命”的话题,也只能看作是诗人在忍气吞气,无可奈何之下的一句愤激之词罢了。

从读者的审美心理角度来说,这首诗托物寓意,比兴遥深,而又明白晓畅,使读者心领神会,从而达到了启人思索、耐人品味的艺术境界。从作者的表达情感方式来说,全篇构思迂曲婉转,蕴藉深厚。前人王船山(王夫之)曾评论此诗说:“先破除,后申理,一俯一仰,神情无限。”沈确士(沈德潜)曾说:“妙在不曾说破”。这都准确地指明了本诗的艺术特点。伴随感情曲折婉转的流露,五、七言诗句错落有致地相互搭配,韵脚由“流”、“愁”到“难”、“言”灵活的变换,这一切,便自然形成了全诗起伏跌宕的气势格调。钟嵘《诗品》曾批评鲍照“不避危仄,颇伤清雅之调”,岂不知,这恰是鲍照诗作独具艺术特色之所在。

鉴赏二:

南朝宋著名诗人鲍照的《拟行路难》诗共有十八首,这里所选的是其中的第十四首(以下简称《拟行路难》).此诗写一个出征在外的老兵,反映其遭遇,抒发其情感,从而揭露战乱给平民百姓造成的沉重灾难.开头两句,直言老兵少壮从军,直至白首仍流离在外,不得回家.此处,白首与少壮想对照;不得还与从军去相对应.这与汉乐府《十五从军征》的开头两句同中有异,异中有同.说同,这两首诗中的两个老兵,都是年少时就从军了.对此,《十五从军征》直言十五从军征,《拟行路难》则明说君不见少壮从军去.而且,二者均采用了对照与呼应的表现手法.说异,一个老兵在年老时得以回家:八十始得归;而另一个老兵则仍流离在外,不得回家:白首流离不得还.但这异中也有同,也就是两个老兵的命运都是凄惨的.正因为少壮从军,白首流离不得还,老兵对故乡与亲人的思念是刻骨铭心的.《拟行路难》从第三句开始对此作了集中的描绘.故乡两句,写老兵日夜思念故乡.诗人先以窅窅二字形容老兵的故乡与老兵从军所到之处相距遥远,突出一个远字;又以日夜隔三字突出一个隔字,一方面表明老兵与故乡的离别时间之久,另一方面暗示老兵对故乡的思念时间之久;再以河关二字比喻路途阻隔,续写一个隔字,突出一个难字;而音尘断绝四字则写足了老兵日思夜念故乡的原因.这两句有景有情,情景交融.朔风四句,诉诸视觉、听觉、触觉,以意象组合来续写其思念故乡的愁情.朔风与白云,两个意象分别诉诸触觉与视觉,各以萧条与飞加以描绘,以此衬托老兵的愁情,恰到好处.胡笳与边气,两个意象分别诉诸听觉与触觉.诗人以哀急状写胡笳之声,当是以哀景衬托哀情;以寒反映边气,既实写边气给人的肌体之寒,又映衬老兵思念故乡却不得归的心头之寒.唯其如此,老兵才感到无可奈何.诗中的听此愁人兮奈何,直接引用屈原诗句愁人兮奈何,愿若今兮无亏(《楚辞·九歌·大司命》)中的前一句,状写老兵的无奈,如同己出,不着痕迹.无奈之下,老兵只得登山远望,希望能借此排解心头之愁,保留好自己的容颜,所谓得留颜.可此情无计可消除,又岂是登山远望所能解决的?这几句,视线由天上转至地上,内容由写景抒情转为描写人物的动作抒情,化无形为有形,从中可看出诗人运用写作技法的娴熟.将死两句,由上文写老兵对故乡的思念归结为对妻子的怀恋.此处,写老兵设想自己将死在胡马迹,也即他从军所到之处,究竟将死于何种原因,并未明言,但读者完全可以推断出其原因不外乎两种:一是老死,一是战死.一方面是老兵将死胡马迹,另一方面是他能见妻子难,二者对比强烈.老兵对妻子的怀恋未随时光的流逝而淡化,而是与日俱增.他推想自己将客死异乡,却无法在死前与妻子再见上一面.这是多么悲哀的事啊!于是,诗的结句直抒胸臆:男儿生世坎坷欲何道?绵忧摧抑起长叹.绵忧:连绵不断的忧愁.摧抑:悲痛压抑.老兵面对自己坎坷的生世无可奈何,只能将心头无尽的边愁乡思化成长长的慨叹!弦外之音:身处如此社会,遭遇无休止的战乱,即便是热血男儿又能怎样?何况是白首不得还的老兵呢?悲哀之中分明蕴涵着老兵与诗人对社会现实的不满!不难看出,此诗主题思想与汉乐府《十五从军征》是一脉相承的,但其着眼点、写法等,与《十五从军征》相比,有不同之处.《十五从军征》写老兵,由十五从军征,八十始得归写起,着眼于他返乡途中与到家后的情景,主要采用以哀景写哀情的写法,重在抒发其家破人亡、举目无亲的悲哀.而鲍照的《拟行路难》写老兵,则着眼于他少壮从军,直至白首仍流离在外,不得回家,运用多种写法,通过意象组合,层层推进诗意,重在抒发其无法回故乡与亲人团聚的悲哀.两首诗中的两个老兵,都是少小从军,其中,一个在年老时得以回家,而另一个在年老时则仍流离在外,但无论他们最终能否回家,其命运都是凄惨的,心中也都是极其悲哀的.所有这些,都是当时的战乱造成的,而战乱又是由当时的统治者一手挑起的.因而,描叙老兵的悲惨遭遇,抒发其真情实感,便有力地揭露了当时黑暗的社会现实.因而,鲍照的这首《拟行路难》与汉乐府《十五从军征》一样流传至今,令人难忘 .

鉴赏三

《拟行路难·其六》 鉴赏

这首诗也是反映的仕途失意与坎坷。和《拟行路难·泻水置平地》相比,表现形式上纯用赋体,抒述情怀似亦更为直切。

全诗分三层。前四句集中写自己仕宦生涯中倍受摧抑的悲愤心情。一上来先刻画愤激的神态,从“不能食”、“拔剑击柱”、“长叹息”这样三个紧相连结的行为动作中,充分展示了内心的愤懑不平。诗篇这一开头劈空而来,犹如巨石投江,轰地激起百丈波澜,一下子抓住了读者的关注。接着便叙说愤激的内容,从“蹀躞”、“垂羽翼”的形象化比喻中,表明了自己在重重束缚下有志难伸、有怀难展的处境。再联想到生命短促、岁月不居,更叫人心焦神躁,急迫难忍。整个心情的表达,都采取十分亢奋的语调;反问句式的运用,也加强了语言的感情色彩。

中间六句是个转折。退一步着想,既然在政治上不能有所作为,不如丢开自己的志向,罢官回家休息,还得与亲人朝夕团聚,共叙天伦之乐。于是适当铺写了家庭日常生活的场景,虽则寥寥几笔,却见得情趣盎然,跟前述官场生活的苦厄与不自由,构成了强烈的反差。当然,这里写的不必尽是事实,也可能为诗人想象之辞。如果根据这几句话,径自考断此诗作于诗人三十来岁一度辞官之时,不免过于拘泥。

然而,闲居家园毕竟是不得已的做法,并不符合作者一贯企求伸展抱负的本意,自亦不可能真正解决其思想上的矛盾。故而结末两句又由宁静的家庭生活的叙写,一跃而为牢骚愁怨的迸发。这两句诗表面上引证古圣贤的贫贱以自嘲自解,实质上是将个人的失意扩大、深化到整个历史的层面——怀才不遇并非个别人的现象,而是自古皆然,连大圣大贤在所不免,这足以证明现实生活本身的不合理。于是诗篇的主旨便由抒写个人失意情怀,提升到了揭发、控诉时世不公道的新的高度,这是一次有重大意义的升华。还可注意的是,诗篇终了用“孤且直”三个字,具体点明了像作者一类的志士才人坎坷凛冽、抱恨终身的社会根源。所谓“孤”,就是指的“孤门细族”(亦称“寒门庶族”),这是跟当时占统治地位的“世家大族”相对讲的一个社会阶层。六朝门阀制度盛行,世族垄断政权,寒门士子很少有仕进升迁的机会。出身孤寒,又以“直”道相标榜,自然为世所不容了。钟嵘《诗品》慨叹其“才秀人微,故取湮当代”,是完全有根据的。他的诗里不时迸响着的那种近乎绝望的抗争与哀叹之音,也不难于此得到解答。

前面说过,同为诗人抗议人生的哀歌,此诗较之《拟行路难·泻水置平地》的正言若反、半吐半吞,写法上要直露得多,但此诗也并非一泻到底。起调的高亢,转为中间的平和,再翻出结语的峭拔,照样是有张有弛,波澜顿挫。音节安排上由开首时七言长调为主,过渡到中间行云流水式的五言短句,而继以奇峰突出的两个长句作收煞,其节奏的高下抗坠也正相应于情感旋律的变化。所以两首杂言体乐府仍有许多共同之处。再进一步,拿这两首感愤言志之作,来同前面那些借思妇口吻言情的篇什相比较,风格上又有不少异同。前诗婉曲达意,这里直抒胸臆;前诗节拍舒徐,这里律动紧促;前诗情辞华美,这里文气朴拙——随物赋形,各有胜境。不过无论哪一类题材,都能显现出作者特有的那种奇思焕发、笔力健劲的色调,这正是鲍照诗歌最能打动人心的所在。《南史》本传用“遒丽”二字评论他的乐府创作,后来也以“俊逸”概括其诗风,其实“俊”和“丽”还只标示出它的体貌,“逸”和“遒”才真正摄得它的神理。从鲍照的“俊逸”到的“飘逸”,是有着一脉相承的关系的。

拟行路难的表达效果及手法

鲍照《拟行路难(其四)》

本篇是《拟行路难》十八首中的第四篇,抒写的是诗人在门阀制度重压下,深感世路艰难激发起的愤慨不平之情,其思想内容十分切合乐府诗原题《行路难》。

“泻水置平地,各自东西南北流”。作品开篇便巧妙地从水泻地面四方流淌这一现象入手,运用的是以“水”喻人的比兴手法,以其超常的感悟诠释了人生的某种哲理,即那流向“东西南北”的“水”,恰似社会生活中高低贵贱不同处境的人。“水”的流向,是地势造成的;人的处境,是门第决定的。由此可见,这两句开篇语,通过“泻水”这一寻常物象的描写,形象地揭示出了当时社会门阀等级制度的不合理性。诗人悲愤、抑郁的心情一泻无余。

接下来四句,诗人转向对自己心态的剖白。

“人生亦有命,安能行叹复坐愁”。在这两句诗里,诗人对眼前这些人间不平事不是去直接呼吁和呐喊,当然,这也是像诗人这等社会地位低微之人的呼吁和呐喊所不能起改变的。因此,诗人只能以“人生亦有命”的宿命论观点来解释社会与人生的不正常现象,并渴望从不能像他人那样“行叹复坐愁”的追求之中求得心灵深处的慰藉和解脱。从“人生亦有命”一句看,诗人的人生态度是消极的;而从“安能行叹复坐愁”一句看,诗人的思想意识深处又蕴藏着不甘寂寞的积极向上的健康因素。

“酌酒以自宽,举杯断绝歌路难”。“酌酒以自宽”表现出来的是诗人一种内心的不平衡,一种无法改变现实的可奈。面对不平又无可奈何才借酒消愁,聊以自慰。然而,自古有道“借酒消愁愁更愁”,“酒入愁肠愁更愁”。就连借以倾吐心中悲愤的《行路难》歌声,也因“举杯”如鲠在喉而“断绝”了。诗句写得含蓄蕴藉,寓意深厚,这一处理方式比起直接诉说心中的悲哀和苦闷的正面描写手法来,表达程度和艺术效果都要好得多。

“心非木石岂无感,吞声踯躅不敢言”。作品写到这里,诗人的情绪已经积蓄到了一定程度,再也抑制不住愤懑的情怀。人不是草木,不是石头,长期处在这种门阀等级社会制度的压制下,面对眼前社会的重重黑暗,岂能无动于衷,无所感慨啊?作品写到这里,按常理说下文中的诗人应该是笔如刀枪,是满怀激愤地去评击时弊,去控诉世道的不公平,然而笔锋一转,确是令读者瞠目的“吞声踯躅不敢言”。 “吞声”,话到舌前又咽回去了;“踯躅”,犹豫不决,徘徊不定的样子。前句说“岂无感”?此处却“不敢言”,可见当时的现实社会黑暗到了极点。诗人敢怒而不敢言,只能忍气吞声,打掉门牙往肚里咽。读到这里,我们不得不重新品味前文的“人生自有命”的深刻内涵了。

站在历史的角度品读这首诗,不难看出诗人在作品中流露了一定程度的消极思想成分,这表现在两个方面:一方面是“人生亦有命”,带有明显的宿命论色彩;另一方面,字里行间还流露了对残酷、不平等的社会现实的妥协情绪。当然,诗人反映于作品中的这些消极思想情绪,是与其所处的时代和所受教育的历史局限分不开的。

从表现手法上看,作品最值得回味的一点应该是含蓄蕴藉,用清代沈德潜前辈的话来说就叫做“妙在不曾说破”,这一巧妙的艺术处理给读者留下了极大的思考余地与想象空间。

说说读了《拟行路难》之后的感想

这首“泻水置平地”是鲍照《拟行路难》中的第四篇,抒写诗人在门阀制度重压下,深感世路艰难激发起的愤慨不平之情,其思想内容与原题妙合无垠。

诗歌起笔陡然,入手便写水泻地面,四方流淌的现象。既没有波涛万顷的壮阔场面,也不见澄静如练的幽美意境。然而,就在这既不神奇又不玄妙的普通自然现象里,诗人却顿悟出了与之相似相通的某种人生哲理。作者运用的是以“水”喻人的比兴手法,那流向“东西南北”不同方位的“水”,恰好比喻了社会生活中高低贵贱不同处境的人。“水”的流向,是地势造成的;人的处境,是门第决定的。因此说,这起首两句,通过泻水的寻常现象的描写,形象地揭示出了现实社会里门阀制度的不合理性。诗人借水“泻”和“流”的动态描绘,造成了一种令人惊疑的气势。正如沈确士(沈德潜)所说:“起手万端下,如黄河落天走东海也。”如此笔法,正好曲折地表达了诗人由于激愤不平而一泻无余的悲愤抑郁心情。

接下四句,诗人转向自己的心态剖白。他并没有直面人间的不平去歌呼呐喊,而是首先以“人生亦有命”的宿命论观点,来解释社会与人生的错位现象,并渴望借此从“行叹复坐愁”的苦闷之中求得解脱。继而又以“酌酒以自宽”来慰藉心态失去的平衡。然而,“举杯销愁愁更愁”,就连借以倾吐心中悲愤的《行路难》歌声,也因“举杯”如鲠在喉而“断绝”了。这里诗人有意回避了正面诉说自己的悲哀和苦闷,胸中郁积的块垒,已无法借酒浇除,他便着笔于如何从怅惘中求得解脱,在烦忧中获得宽慰了。这口吻,这笔调,反倒愈加透露出那深沉浓重的愁苦悲愤的情感,这就造成了一种含蓄不露,蕴藉深厚的艺术效果。

诗的结尾,才吐出真情。“心非木石岂无感”,是呵,人非草木,孰能无情?面对社会的黑暗,遭遇人间的不平,岂能无动于衷,无所感慨?应当说,此刻诗人心中的愤懑,已郁积成最大密度,似乎达到了随时都可能爆炸的程度。不尽情渲泻,不放声歌唱,已不足以倾吐满怀的愁苦了。然而,出人意料,下面出现的竟是一声低沉的哀叹:“吞声踯躅不敢言!”到了嘴边的呼喊,却突然“吞声”强忍,“踯躅”克制住了。社会政治的黑暗,残酷无情的统治,窒息着人们的灵魂。不难想见,对于寒微士人的压抑,已经到了敢怒而不敢言,令人道路以目的地步!人们要呼不能呼,要喊不得喊,只能忍气吞声,默默地把愤怒和痛苦强咽到肚里,该是人间多么大的不幸呵!作者有着正确的感知,读者亦有正确的感应。这不幸从何而来,已尽在言外,全可理喻的了。所以,回顾前文,那“人生亦有命”的话题,也只能看作是诗人在忍气吞气,无可奈何之下的一句愤激之词罢了。

从读者的审美心理角度来说,这首诗托物寓意,比兴遥深,而又明白晓畅,使读者心领神会,从而达到了启人思索、耐人品味的艺术境界。从作者的表达情感方式来说,全篇构思迂曲婉转,蕴藉深厚。前人王船山(王夫之)曾评论此诗说:“先破除,后申理,一俯一仰,神情无限。”沈确士(沈德潜)曾说:“妙在不曾说破”。这都准确地指明了本诗的艺术特点。伴随感情曲折婉转的流露,五、七言诗句错落有致地相互搭配,韵脚由“流”、“愁”到“难”、“言”灵活的变换,这一切,便自然形成了全诗起伏跌宕的气势格调。钟嵘《诗品》曾批评鲍照“不避危仄,颇伤清雅之调”,岂不知,这恰是鲍照诗作独具艺术特色之所在。

鉴赏二:

南朝宋著名诗人鲍照的《拟行路难》诗共有十八首,这里所选的是其中的第十四首(以下简称《拟行路难》).此诗写一个出征在外的老兵,反映其遭遇,抒发其情感,从而揭露战乱给平民百姓造成的沉重灾难.

开头两句,直言老兵"少壮从军",直至"白首"仍流离在外,不得回家.此处,"白首"与"少壮"想对照;"不得还"与"从军去"相对应.这与汉乐府《十五从军征》的开头两句同中有异,异中有同.说同,这两首诗中的两个老兵,都是年少时就从军了.对此,《十五从军征》直言"十五从军征",《拟行路难》则明说"君不见少壮从军去".而且,二者均采用了对照与呼应的表现手法.说异,一个老兵在年老时得以回家:"八十始得归";而另一个老兵则仍流离在外,不得回家:"白首流离不得还".但这异中也有同,也就是两个老兵的命运都是凄惨的.

正因为"少壮从军","白首流离不得还",老兵对故乡与亲人的思念是刻骨铭心的.《拟行路难》从第三句开始对此作了集中的描绘."故乡"两句,写老兵日夜思念故乡.诗人先以"窅窅"二字形容老兵的故乡与老兵从军所到之处相距遥远,突出一个"远"字;又以"日夜隔"三字突出一个"隔"字,一方面表明老兵与故乡的离别时间之久,另一方面暗示老兵对故乡的思念时间之久;再以"河关"二字比喻路途阻隔,续写一个"隔"字,突出一个"难"字;而"音尘断绝"四字则写足了老兵日思夜念故乡的原因.这两句有景有情,情景交融.

"朔风"四句,诉诸视觉、听觉、触觉,以意象组合来续写其思念故乡的愁情."朔风"与"白云",两个意象分别诉诸触觉与视觉,各以"萧条"与"飞"加以描绘,以此衬托老兵的愁情,恰到好处."胡笳"与"边气",两个意象分别诉诸听觉与触觉.诗人以"哀急"状写"胡笳"之声,当是以哀景衬托哀情;以"寒"反映"边气",既实写"边气"给人的肌体之寒,又映衬老兵思念故乡却"不得归"的心头之寒.唯其如此,老兵才感到无可奈何.诗中的"听此愁人兮奈何",直接引用屈原诗句"愁人兮奈何,愿若今兮无亏"(《楚辞·九歌·大司命》)中的前一句,状写老兵的无奈,如同己出,不着痕迹.无奈之下,老兵只得"登山远望",希望能借此排解心头之愁,保留好自己的容颜,所谓"得留颜".可"此情无计可消除",又岂是"登山远望"所能解决的?这几句,视线由天上转至地上,内容由写景抒情转为描写人物的动作抒情,化无形为有形,从中可看出诗人运用写作技法的娴熟.

"将死"两句,由上文写老兵对故乡的思念归结为对妻子的怀恋.此处,写老兵设想自己将死在"胡马迹",也即他从军所到之处,究竟将死于何种原因,并未明言,但读者完全可以推断出其原因不外乎两种:一是老死,一是战死.一方面是老兵"将死胡马迹",另一方面是他"能见妻子难",二者对比强烈.老兵对妻子的怀恋未随时光的流逝而淡化,而是与日俱增.他推想自己将客死异乡,却无法在死前与妻子再见上一面.这是多么悲哀的事啊!

于是,诗的结句直抒胸臆:"男儿生世坎坷欲何道?绵忧摧抑起长叹.""绵忧":连绵不断的忧愁."摧抑":悲痛压抑.老兵面对自己坎坷的生世无可奈何,只能将心头无尽的边愁乡思化成长长的慨叹!弦外之音:身处如此社会,遭遇无休止的战乱,即便是热血男儿又能怎样?何况是"白首不得还"的老兵呢?悲哀之中分明蕴涵着老兵与诗人对社会现实的不满!

不难看出,此诗主题思想与汉乐府《十五从军征》是一脉相承的,但其着眼点、写法等,与《十五从军征》相比,有不同之处.《十五从军征》写老兵,由"十五从军征,八十始得归"写起,着眼于他返乡途中与到家后的情景,主要采用以哀景写哀情的写法,重在抒发其家破人亡、举目无亲的悲哀.而鲍照的《拟行路难》写老兵,则着眼于他"少壮从军",直至"白首"仍流离在外,不得回家,运用多种写法,通过意象组合,层层推进诗意,重在抒发其无法回故乡与亲人团聚的悲哀.两首诗中的两个老兵,都是少小从军,其中,一个在年老时得以回家,而另一个在年老时则仍流离在外,但无论他们最终能否回家,其命运都是凄惨的,心中也都是极其悲哀的.所有这些,都是当时的战乱造成的,而战乱又是由当时的统治者一手挑起的.因而,描叙老兵的悲惨遭遇,抒发其真情实感,便有力地揭露了当时黑暗的社会现实.因而,鲍照的这首《拟行路难》与汉乐府《十五从军征》一样流传至今,令人难忘

编辑本段作品译文

其四

在平地上倾倒杯水(介宾后置),水向四处分流(比喻人生际遇不同). 人生是即定的,怎么能成天自怨自艾. 举杯饮酒来宽慰自己,歌唱<行路难>.(这句说,歌唱声因举杯饮酒愈益悲愁而中断.) 人心又不是草木,怎么会没有感情,欲说还休,徘徊不前,不再多说什么不敢表达自已的思想. 悲愁深沉,郁结在胸,酌酒难以自宽,长歌为之断绝。满腹感慨吞声不能言,(其内心痛苦可想而知。)

其六

对着席案上的美食却难以下咽,拔出宝剑对柱挥舞发出长长的叹息.大丈夫一辈子能有多长时间,怎么能小步走路的失意丧气?放弃官衔辞职离开,回到家中休养生息.早上出家门与家人道别,傍晚回家依然在亲人身边.在床前与孩子玩耍,看妻子在织布机前织布.自古以来圣贤的人都生活得贫贱,更何况我这样的清高孤寒又正直的人呢?

其十三

这是《拟行路难十八首》的第十三首,写游子思归之情。

“春禽喈喈旦暮鸣,最伤君子忧思情。”以春禽起兴极佳。春禽的和鸣确实最易引动游子的羁愁,这就是后来杜甫所说的“恨别鸟惊心”。鸟儿一般都是群飞群居,春天的鸟又显得特别活跃,鸣声特别欢快,自然引起孤独者种种联想。这里又是“旦暮鸣”,从早到晚鸣声不断,这于游子心理的刺激就更大了。下面他就自述他的愁情了。 “我初辞家从军侨,荣志溢气干云霄。”“军侨”即“侨军”,南北朝时由侨居南方的北方人编成的军队。“荣”、“溢”皆兴盛之状。这两句说他初从军时抱负很大,情绪很高。“流浪渐冉经三龄,忽有白发素髭生。”“渐冉”,逐渐。看来他从军很不得意,所以有“流浪”之感,他感到年华虚度,看到白发白须生出,十分惊心。“忽”字传出了他的惊惧。“今暮临水拔已尽,明日对镜忽已盈。”这里写他拔白发白须,晚上拔尽,第二天又长满了,这是夸张,类似后来李白的“朝如青丝暮成雪”,写他忧愁之深。“但恐羁死为鬼客,客思寄灭生空精。”“寄灭”,归于消灭。“空精”,化为乌有的意思。这两句意思是,只是担心长期居留在外,变为他乡之鬼。“每怀旧乡野,念我旧人多悲声。”因此他常常怀念故乡,一想起家乡亲人就失声痛哭。上面是此诗的第一部分,自述从军无成、思念家乡亲人的心情。 “忽见过客问向我,‘宁知我家在南城?’”“南城”,指南武县,在东海郡。“问向我”,打听“我”,寻找“我”。所以“我”便反问他:“你怎么知道我是南城地方的人?”这就引出了下面一番话来。“答云:‘我曾居君乡,知君游宦在此城。”果然是从家乡来的人。“我行离邑已万里,方今羁役去远征。”“邑”,乡邑。这人看来也是投军服役,途中寻访早已来此的乡人,是有话要说。“来时闻君妇,闺中孀居独宿有贞名。”“孀居”即独居。这是说妻子在家中对他仍然情爱如昔。这里有一个“闻”字,说明这情况是这位乡人听说的,下句的“亦云”、“又闻”也是这样的意思。说她“朝悲”、“暮思”,又说她“形容憔悴非昔悦,蓬鬓衰颜不复妆。”极写妇人对丈夫的思念、对丈夫的忠贞,正如组诗第十二首《拟行路难·今年阳初花满林》所写:“朝悲惨惨遂成滴,暮思绕绕最伤心。膏沐芳余久不御,蓬首乱鬓不设簪。”鬓发乱也不想梳理,因丈夫不在身边,打扮又有什么意思呢。“见此令人有余悲,当愿君怀不暂忘!”“见此”的“见”,依上当亦听说的意思。乡人这一番话一方面可以起慰解愁情的作用,因为这个游子急于想知道家人的消息,乡人的“忽见”,可谓空谷足音了。另一方面又会撩乱他的乡愁,妻子在家中那般痛苦,时刻望他归去,会使他更加思念了。还有一层情况,这个乡人叙说的情事都是得之听闻,并非亲见,这对于久别相思的人来说又有些不满足,更会有进一步的心理要求了。这一部分差不多都是写乡人的告语,通过乡人的告语表现他的思归之情,这是“从对面写来”的方法,正与第一部分自述相映衬。 《拟行路难》多数篇章写得豪快淋漓,而这首辞气甚是纡徐和婉,通篇行以叙事之笔,问答之语,絮絮道来,看似平浅的话语,情味颇多。用问话方式写思乡之情,鲍照还有《代门有车马客行》,王夫之评之曰:“鲍有极琢极丽之作。……惟此种不琢不丽之篇,特以声情相辉映,而率不入鄙,朴自有韵,则天才固为卓尔,非一往人所望见也。”(《古诗评选》)王夫之对《代门有车马客行》的赞评亦可移之于这首《拟行路难》。

拟行路难的人生感悟 说说读了《拟行路难》之后的感想

《拟行路难(其四)》的读后感

从结构上看,一篇读后感至少要有三个部分的内容组成:一是要介绍原作的篇名内容和特点;二是根据自己的认识对原作的内容和特点进行分析和评价,也就是概括地谈谈对作品的总体印象;三是读后的感想和体会.即一是说明的部分,二是要有根据评价作品的部分,三是有感而发,重点在“感”字上.

读是写的基础,只有读得认真仔细,才能深入理解文章内容,从而抓住重点,把握文章的思想感情,才能有所感受,有所体会;只有认真读书才能找到读感之间的联系点来,这个点就是文章的中心思想,就是文中点明中心思想的句子.对一篇作品,写体会时不能面面俱到,应写自己读后在思想上、行动上的变化,摘取其中的某一点做文章.

拟行路难的拟是什么意思

“《拟行路难》”的“拟”应该是比拟的意思,其实“拟行路难”是一个整体词汇,是乐府组诗名,一般不做拆分,一下将详细介绍《拟行路难》——

拟行路难 ,为乐府组诗名。南朝宋鲍照作。共十八首。主要抒发对人生艰难的感慨,表达出身寒门的士人在仕途中的坎坷和痛苦。也有描写游子和思妇之作。大多感情强烈,语言遒劲,辞藻华丽。有五言、七言及杂言句。

作者生平

鲍照(约415~470),南朝宋文学家。字明远。本籍东海(治所在今山东郯城西南);一说上党(今属山西),可能是指东海鲍氏的祖籍。他的青少年时代,大约是在京口(今江苏镇江)一带度过的。宋文帝元嘉十六年(439),鲍照20多岁时,为了谋求官职,去谒见临川王刘义庆,献诗言志,获得赏识,被任为国侍郎。刘义庆在这一年任江州刺史,他也在同年秋到江州赴职。元嘉二十一年(444),刘义庆病逝,他也随之失职,在家闲居了一段时间。后来,又做过一个时期始兴王刘浚的侍郎。

出处

《鲍参军集》,别集名。南朝宋鲍照撰。鲍照字明远,曾经任过

临海王刘子顼前军刑狱参军,故世称他“鲍参军”,此集因而得名。南朝齐永明年间,鲍照的诗文已散佚大半,南齐虞炎奉命搜集鲍照遗文,编次成集,并作了序。

鲍照(公元415-470年)字明远,南朝宋著名作家,主要成就在诗歌创作方面,尤其是乐府诗。他的作品在我国诗歌发展史具有重要地位,被称为“上挽曹、刘之逸步、下开李、杜之先鞭”的诗人。他的骈文亦佳。

《隋书·经籍志》著录《鲍照集》10卷。今传有明代毛校宋本《鲍氏集》10卷,薛应旂刻《鲍氏集》8卷本,汪士贤刻10卷本《鲍明远集》。张溥刻《鲍参军集》2卷本。清末同治年间钱振伦撰《鲍参军集注》6卷。近人黄节撰《鲍参军诗注》4卷,人民文学出版社1958年出版。今人钱仲联在钱本和黄本基础上加以补订,作6卷,标点改为新式的,是现在最好的本子,1980年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,较有参考价值。

原诗共有18首,不一一赘述

现将最为著名的其四作为距离深度剖析以便理解——

原文:

拟行路难(其四) 鲍照

泻水置平地,各自东西南北流。

人生亦有命,安能行叹复坐愁!

酌酒以自宽,举杯断绝歌路难。

心非木石岂无感,吞声踯躅不敢言!

赏析:

这首“泻水置平地”是鲍照《拟行路难》中的第四篇,抒写诗人在门阀制度重压下,深感世路艰难激发起的愤慨不平之情,其思想内容与原题妙合无垠。

诗歌起笔陡然,入手便写水泻地面,四方流淌的现象。既没有波涛万顷的壮阔场面,也不见澄静如练的幽美意境。然而,就在这既不神奇又不玄妙的普通自然现象里,诗人却顿悟出了与之相似相通的某种人生哲理。作者运用的是以“水”喻人的比兴手法,那流向“东西南北”不同方位的“水”,恰好比喻了社会生活中高低贵贱不同处境的人。“水”的流向,是地势造成的;人的处境,是门第决定的。因此说,这起首两句,通过泻水的寻常现象的描写,形象地揭示出了现实社会里门阀制度的不合理性。诗人借水“泻”和“流”的动态描绘,造成了一种令人惊疑的气势。正如沈确士(沈德潜)所说:“起手万端下,如黄河落天走东海也。”如此笔法,正好曲折地表达了诗人由于激愤不平而一泻无余的悲愤抑郁心情。

接下四句,诗人转向自己的心态剖白。他并没有直面人间的不平去歌呼呐喊,而是首先以“人生亦有命”的宿命论观点,来解释社会与人生的错位现象,并渴望借此从“行叹复坐愁”的苦闷之中求得解脱。继而又以“酌酒以自宽”来慰藉心态失去的平衡。然而,“举杯销愁愁更愁”,就连借以倾吐心中悲愤的《行路难》歌声,也因“举杯”如鲠在喉而“断绝”了。这里诗人有意回避了正面诉说自己的悲哀和苦闷,胸中郁积的块垒,已无法借酒浇除,他便着笔于如何从怅惘中求得解脱,在烦忧中获得宽慰了。这口吻,这笔调,反倒愈加透露出那深沉浓重的愁苦悲愤的情感,这就造成了一种含蓄不露,蕴藉深厚的艺术效果。

诗的结尾,才吐出真情。“心非木石岂无感”,是呵,人非草木,孰能无情?面对社会的黑暗,遭遇人间的不平,岂能无动于衷,无所感慨?应当说,此刻诗人心中的愤懑,已郁积成最大密度,似乎达到了随时都可能爆炸的程度。不尽情渲泻,不放声歌唱,已不足以倾吐满怀的愁苦了。然而,出人意料,下面出现的竟是一声低沉的哀叹:“吞声踯躅不敢言!”到了嘴边的呼喊,却突然“吞声”强忍,“踯躅”克制住了。社会政治的黑暗,残酷无情的统治,窒息着人们的灵魂。不难想见,对于寒微士人的压抑,已经到了敢怒而不敢言,令人道路以目的地步!人们要呼不能呼,要喊不得喊,只能忍气吞声,默默地把愤怒和痛苦强咽到肚里,该是人间多么大的不幸呵!作者有着正确的感知,读者亦有正确的感应。这不幸从何而来,已尽在言外,全可理喻的了。所以,回顾前文,那“人生亦有命”的话题,也只能看作是诗人在忍气吞气,无可奈何之下的一句愤激之词罢了。

从读者的审美心理角度来说,这首诗托物寓意,比兴遥深,而又明白晓畅,使读者心领神会,从而达到了启人思索、耐人品味的艺术境界。从作者的表达情感方式来说,全篇构思迂曲婉转,蕴藉深厚。前人王船山(王夫之)曾评论此诗说:“先破除,后申理,一俯一仰,神情无限。”沈确士(沈德潜)曾说:“妙在不曾说破”。这都准确地指明了本诗的艺术特点。伴随感情曲折婉转的流露,五、七言诗句错落有致地相互搭配,韵脚由“流”、“愁”到“难”、“言”灵活的变换,这一切,便自然形成了全诗起伏跌宕的气势格调。钟嵘《诗品》曾批评鲍照“不避危仄,颇伤清雅之调”,岂不知,这恰是鲍照诗作独具艺术特色之所在。

另外,拟在别处还有其他意思——

1.打算:~去信联系。~议。

2.初步设计编制或起草:~定(a.起草制定;b.揣测断定)。~订。草~。

3.仿照:~古之作。~人(修辞方式,把事物人格化)。

而在《拟行路难》的“拟”应该是比拟的意思,但“拟行路难”是一个整体词汇,是乐府组诗名,一般不做拆分。

拟行路难的人生感悟、拟行路难的人生感悟,就介绍到这里啦!感谢大家的阅读!希望能够对大家有所帮助!

热门推荐

最新文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