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你的文字里哭自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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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??????????????????????——给小波的一封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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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波：

????王小波，你好哇。

???一想到你，我这张丑脸上就泛起微笑。这是特别不自觉的事，也是没办法的事，因为我始终是像你一样的人。

???你知道么？如今世界变了，看着像银色，特别银，可到处还是充满铜锈的味道。当我每天沿着同一条路走下去的时候，心里却分分秒秒想着另一条路上的事。这太可耻了，就像每天睡前都惦记着你的陈清扬一样可耻。

???今年我已经二十八岁了，运气很好，没留下一块伤疤地度过了黄金时代。人到了这个岁数，就算不谈婚论嫁，也不得不一本正经，总不能老想着吃，想着爱，想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。如你所言，“目前为止，没有一件事能让我相信我是对的，就是人生来有趣，过去有趣，渴望有趣，内心有趣却假装无趣。也没有一件事能证明我是错的，让我相信人生来无趣，过去无趣，现在也无趣，不喜欢有趣的事而且表里如一。所以到现在为止，我只能强忍着绝望活在世上。”那天在书里看到木心说，“悲观，是一种远见。”，我便想到了你。我哭了。

??别试图安慰我，流氓不需要安慰。你的故事还在我身上继续着，我和你那时一样，一样的年轻，一样的觉得自己很有本事，所以我找不到工作，只好去做流氓。我当然明白活下去的诀窍是保持愚蠢，但是我好想知道自己有多愚蠢，流氓该用什么样的姿势愚蠢。反正他们不闭上嘴，我也终于不可避免的踏上庸俗，走上了别人的路。

??从前我们男人之间的话题，谈的都是白天的爱情，和夜里的爱情。“散场”后，这个话题聊不下去了，为什么？——我们似乎在无数次的精虫上脑后，才明白你的那句话“我身上有很多伟大的友谊，要送给一切人。因为他们都不要，所以都发泄到陈清扬一个人身上了！”我的爱情功底不好，自我挥霍了。我还没找到我的陈清扬，我还觉得每个周围的姑娘都是陈清扬。挺可悲的是么？挺可爱的不是么？

??现在我们男人之间的话题，谈的都是钱，没日没夜得谈钱。这个话题还会继续，当一切都无可挽回地沦为真实，我发觉你的故事结束了，但你的预言应验了。你说过，人的一切烦恼，本质上都是对自己无能的愤怒。所以我当现在的每一天都是愚人节，我时刻准备着，我反反复复的从愤怒走像平静。我也相信，如果我自己是美好的，那么一切恐惧就可以烟消云散。从这群男人身上，我看到很多更悲惨的事，在你看来人生最大的悲哀在于受人愚弄，这些悲惨的事写不完。可我决定专门写这些故事，真实的写，谁的面子都不给，命运的安排使猪痛苦不堪，他们最终还是接受了嘛。

??小波，天要亮了，我要准备走在寂静里去面对那些不像我们这样的人了，火光快要被人发现，这信该扔进火里，对了，下次见面的时候，我想和你一起听听崔健的《一块红布》还想和你聊聊一个自称纯良实则慧黠的姑娘，本不想和你谈论姑娘的，不过在她身上，我体会到了，不管我自己多么平庸，和她聊天的时候我也觉得自己很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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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当我跨过沉沦的一切，向永恒开战的时候。小波你是我们的军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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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??????????????????????????????????????????????????????????昙心

???????????????????????????2014411

???????????????????写于小波离开地球的第十七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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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S:少年们，别问我谁是王小波。回家问你妈去，假如你妈不知道，那就问你爸去。

曾经是个流氓，现在是个书生；偶尔做回英雄，其实是个孩子。新浪微博@昙心先生